夕阳残照,整个柳家一片萧杀景象。
入暮时分,眉儿和红音也赶到了柳家。
柳如烟的病情越来越严重,全身已经开始痉挛,大颗大颗的汗珠自额头滚落,饶是柳牧这样的中年大汉,也禁不住虎目中落下泪来。
在柳如烟的闺房外,柳真忽然开口道:“残阳,你伸出手来。”
柳残阳依言将自己的手腕抬起,然后迷惑的看了看柳真,“爷爷你……”
“没事。”柳真一探柳残阳的脉搏,然后微微叹了口气,放下了他的手腕,缓缓道:“去见见你娘吧。”
柳残阳一怔,忽然想起一事,急急拜别离开。
回到家后,还未等柳残阳走进屋里的时候,一股淡淡的饭香便飘了过来,“娘,我回来了!”
“残阳!”
柳残阳的母亲是一个温婉贤淑的女人,虽然年过四旬,但依然风韵犹存,可以看得到昔年的影子。她的名字叫做萧慧,是沧澜城七大豪门之一萧家的千金小姐。
“娘,我带来了两个消息,一个是好消息,一个是坏消息,不知道你想先听哪个?”柳残阳心中喜忧半参,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。
萧慧笑道:“你这孩子,怎么跟娘开起玩笑来了,还不赶紧说?”
柳残阳点了点头,缓缓道:“好消息是,我知道了大哥的消息……”
“什么?”
萧慧手中的瓷碗“当”的一身掉在地上,摔碎了,身子一阵摇晃,她急忙扶住了墙壁,颤声道:“长风,风儿,他在哪里?在哪里?”
“娘你……”
“三年了啊……”萧慧早已泪流满面,全身轻轻颤抖着说道:“他怎么不回来?为什么不回来?”
柳残阳神色黯然,道:“大哥三年前遭人暗算,身受重伤,幸好被贵人所救,如今伤势才刚刚痊愈,不久之后便会回来看望母亲。”
“风儿……”萧慧幽幽叹了口气,泣声道:“这要他还活着,还活着就好,为娘的也不乞求什么,只希望你们两兄弟都好好活着,千万别像你爹爹那样。”
“娘!”
柳残阳眼中忽然滚下泪来,大声道:“当年爹爹是怎么死的,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?孩儿现在已经长大了,有能力报仇了!”
“不……我不能告诉你!”萧慧摇了摇头,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丈夫柳慕白临死前郑重告诫她的话,“在残阳没有成为武封国第一之前,绝对不能告诉他,也不能让他离开武封国!”
柳残阳暗暗叹息一声,低下了头去,他总不能逼迫娘亲啊!
半晌之后,萧慧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,道:“那另外一个消息呢?”
“如烟身患绝症,命不久矣……”
“什么?”萧慧全身一震,她是从小看着柳如烟长大的,如今听到这个消息比听到柳长风的消息更加震撼,“就没有任何办法吗?”
柳残阳摇了摇头,道:“回天乏术。”
“你爷爷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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